不過就是個部落格: 成長的過程

孩子
從去年年底告知你
一月份滿五歲生日時
你將獲得一台16吋捷安特作為生日禮物
並將原來的12吋小捷
交接給同月份生日的弟弟當禮物時
你興奮的笑臉綻放的好開
可我緊接著的但書
讓你的笑臉瞬間凝成了陰天

『你換成16吋的之後，我要把你兩邊的小輪子拆掉！』

「什麼時候？」你不安的問

『等你準備好的時候。』當時我不忍再施加壓力

可是孩子
一個月過去了
我知道你的心防無法突破
一直以來
面對未知的情況
你總是一貫的保守以對
試探再三
跟你那個總習慣先允諾了不行再來劃芭樂 can 的弟弟南轅北撤
所以
在那個陽光耀眼的午后
我決定推你一把

2012/02/12（日）大晴朗

這天起床後
你爬到我身邊
眨著迷人的大眼睛看著我

「今天要去哪裡吃早餐？吃完后有沒有時間去附近國小騎腳踏車？」你試探的問著

媽媽咪呀！
昨天我才剛完成了瘋狂的阿里山一日來回畢旅
整個人還在回味那一個接著一個的髮夾彎

『可能沒時間吧！』我說
『而且今天比較熱，吃完早餐太陽就很大了！』我心虛的補充

我們一起去吃了頓豐盛的早餐
有我最喜愛的水果沙拉
你吃掉了我一半的水果

餐後你問「還有時間去騎腳踏車嗎？」

『沒有！去駁二逛逛吧！』

就這樣
週日用過早餐後的上午
你與弟弟在駁二碼頭的展場上
像蝴蝶與蜜蜂般的跑來跑去
笑著
叫著
鬧著

午餐過後照例午睡
昨天獨自去旅行的我其實有些愧咎
於是在你三點半起床之後
我輕聲的問

『現在太陽比較小了，要不要去騎腳踏車？』

「耶！」

你跟弟弟超有效率的跳了起來
迅速整裝出發

當你注意到我從櫃子裡翻出了活動板手
還有上次幫你買的護膝護肘
我猜你心裡應該有譜了
是該面對的時候了

一路上你騎著四輪的腳踏車往學校出發
不安的問我拆掉輔助輪之後如果跌倒怎麼辦

『摔100次之後，你就不會再跌倒了！』
『而且沒有了小輪子，你會騎得比現在快很多！』我肯定的拍胸脯保證

進了學校操場
我第一件事就是拆掉輔助輪
同一時間媽咪幫你戴上護具
你那被我拿掉了小輪子的捷安特小黑
在陽光下看起來特別輕盈與耀眼
跟你寫滿一整臉的愁雲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然後呢？」你惶恐的問

『先試著像滑板車，一腳站上踏板，一腳試著離地平衡吧。』我記得上週你才剛自己學會滑板車

『應該扶著他後面讓他騎吧？』
『我們小時候學車都馬是這樣！』媽咪也不安的提議著

我們三個面對這一仗其實都不輕鬆
只有弟弟一付干我鳥事的樣子
騎著你交接給他的小藍晃走了

練了十分鐘你始終無法離地平衡
我認為是你過去倚賴小輪子太深的結果

『下來！牽著你的車子去繞操場！』

果不其然
沒了輔助輪
你連牽車走路都不行
車龍頭一直偏
腳踏板一直撞到你的腳
走沒兩步你的車頭就轉了180度
翻車
媽媽也不忍看下去
帶著弟弟先溜滑梯去了

『你看！你跟你的小黑根本不熟！我看你得跟它好好培養感情，牽起來繼續走！』

走了一圈半
就花了廿多分鐘
我發覺你愈牽愈順了
你慢慢的知道怎麼控制龍頭
以及調整那一直卡到你小腿的左踏板

「要牽到什麼時候？」

終於你還是按奈不住了
我看得出來你的灰心

『好吧！牽到弟弟溜滑梯那邊，我們休息一下。』

我知道你需要喘一口氣
釋放一些壓力

一陣歡樂的轉換心情後
接下來你又繼續踩踏板練習
這台新車的高度
仍不足以讓你坐上椅墊並讓腳能搆著地面
你得跨站在椅墊前
一腳踩著踏板
一腳在地上蹬著瞪著
試圖讓身體與車子融為一體取得平衡

框啷～

終於來到了今天正式的第一摔
你人卡在車中
臉朝上的看著我
卻發覺我無動於衷

『自己想辦法起來！』
『再來！』

在你練車的旁邊有對父母
帶著一個兩歲左右小娃
騎著三輪車轉呀轉

他們的兩歲兒一直挑釁著用三輪車來撞你的後輪
而這對父母卻僅只不可以呦不可以呦地喊著
卻無計可施
相較於這寵溺般愛的教育
我的紀律似乎鐵過了頭

在你每次摔倒后
我一次次的冷眼要求你自己爬起來
那對父母心裡應該覺得我可能不是你的親生父親

就這樣
大約十五分鐘內
在那個我劃訂的 20 x 10 平方公尺區域內
你總共摔了七次
是的
我有在幫你計算著

孩子
你每摔一次
我心也跟著揪一次
可是我忍著了
不去扶你起來

我們已經給你換上了較厚的牛仔褲
戴上了護具
還刻意選了小學操場較軟的PU場地
如果我再多給其它的協助
那對你並非好事

你心裡也明白
我並不會扶你起來
就像我平日告訴你
我現在沒在跟你開玩笑的時刻一樣
但我希望你也懂
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此刻我所能做的就是陪伴與鼓舞
這一課我不只要你練車
還要你練勇氣

那天
我就看到你跌倒7次又爬起來7次的勇氣
還有93次
我們就會騎車了
你很棒！

冬天的太陽很快就下山了
天氣轉涼該回家了

軟心的媽咪
在回程的那一段操場到校門的距離
扶著你後面讓你搖搖晃晃的騎了約100公尺
以彌補你這個下午沒機會坐上座墊的遺憾

到了校門口拆解小輪子的地方
看到我沒停下腳步
你終於瞭解
我並沒有把輔助輪裝回去的打算

『在沒學會騎車之前，你只好用牽的回家囉！』我冷冷的說